“是吗?”俞逆轻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们刚才先后经过了小区的东门西门和北门,你都坚定让我开过去,原来就是要来找距离你家最远的南门?”

“……那什么,我是路痴。”朝鸽垂死挣扎。

“走了十几年的路还痴,大概不是痴,是残。”说完话,眼风扫过她,利落走了。

什么残?

反应半秒,朝鸽对着车大骂:“俞逆!你骂谁脑残呢?!”

第二天,朝鸽照着林小珀说的地址,来到伽罗山,季庸墓地。

她来的时候,临近中午。

明明是秋天,墓园却并不秋风萧瑟,悲凉寂静。

恰恰相反,太阳高高挂着,大的像火在脸边炙烤。明明已经入了秋,前几天细雨不断,飕飕凉风,今天却是艳阳高照。

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太阳自由地烧灼着地皮,像火化炉在烧灼着已经冰凉的身体。

掌管天气的上神好像什么也不会,只知道一股脑热得人头晕脑胀,昏昏绵绵,这样如坐针毡的感觉比下雨还让人难受。

朝鸽防晒措施基本为零,短袖外面的皮肤完全暴露在太阳底下,任凭阳光刺透她的皮肤,如同针扎般刺疼。

她怎么也想不到,与季庸再见面的一天会是这种场景。

她似乎被烤的张不开嘴,沉沉立着,一动也不动,只静静看着墓碑,什么也不说。

直到她的皮肤隐隐发痛,甚至有出红斑的迹象,她才朝季庸的墓碑点了点头,挪动脚的方向离开。

转身,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男士皮鞋,挡住了她脚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