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边渐白,他才终于起身。
一下楼,花有鹿正在餐厅里吃东西,一边和管家说话,一看到洛尔森下来,迅速移开视线,故意不看他。
洛尔森见他没走,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有逃走了。”
“为什么要走?”花有鹿不满道:“今天不是还要去看洛兰的吗?没有你带路,那些保镖不会让我进去的吧?”
听见这话,洛尔森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最后花有鹿留下,竟然是因为洛兰。
“下午就过去。”
花有鹿点了点头,抬起头来。
“到时候你等在外面,我自己和洛兰谈。”
“不行……”以之前洛兰对花有鹿的敌意,他不可能让两个人单独相处。
可是才刚开口,看到花有鹿坚定的目光,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只好点了点头。
“好,我会在门口等你,如果有问题就叫我。”
经过上次坠楼的事情之后,洛尔森就把洛兰换到了一个新的病房,看守比之前更加严格。
所有窗户都被封上,唯一的出口只有病房的大门,门外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两个保镖,每日替换。
花有鹿才刚走进去,看到病房中摆放十分整齐,或许是因为洛兰双腿已经瘫痪,不能动弹,就连砸东西泄愤都做不到。
“怎么会是你!?”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咬牙切齿。
花有鹿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洛兰正披头散发地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瞪大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现在双腿不能动,肯定已经冲过来了。
他的头发干枯凌乱,头发已经长出了半截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