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凉气,正想问这丫头是想谋杀他吗。

怀里的人已经泣不成声。

“江丫头,江丫头”

叶子颂的声音如同风中的飘絮,散碎在空气中,却没有一片飘进江从语的耳朵。

她手臂抱着的人多实在呀!

萦绕在身旁的叶子颂的气味多实在呀!

身体感受到的体温多实在呀!

她狠狠一吸。

这是活着的味道。

她闻到过死亡的味道,那太不相同了,她一点不陌生。

当她承受着那种砭骨之痛时,那是死亡的味道,当她体会冲满口腔的甜腥味时,那是死亡的味道,当她变得虚无缥缈,那是死亡的味道。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独自一人,在其中穿梭。

又是那遍密林,她走的精疲力竭,摔跤,跌的头破血流,鼻息中、喉咙里满是血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寒气砭骨。

她喊,大吼,吼破了喉咙,永无应答,她想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了。

叶子颂还能再找来吗?

他不会了。

她放心的靠在了那截树桩旁安然入睡。

痛苦消失,甜腥消失,寒冷消失。

如果那天清晨不出门还有这一切吗?

叶子颂不容反抗的将人拉开。

江从语哭的实在太过反常,也毫无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