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柘远还在长谈,他将叶子颂的老底都卖了个干净。

因为叶子颂先前自己将自己的老底卖了个干净。

而江从语只是很淡然的坐着,只是坐着。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栗。

俱乐部的休息厅为了营造特别的气氛,不是片光源,而设计了射灯,江从语庆幸自己没有暴光在强烈的灯光下,她隐在柔和的光里,不明显的浑身颤栗。

一句话也没有。

沙发上的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从始至终一动不动。

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盖在眼脸上,有一种浓密的毛发感,英气的眉毛微微蹙着。

右手上包着白色的纱布。

这叫江从语无比的揪心。

钱柘远叫了个人帮着将叶子颂架着送上了江从语的车。

“开车小心点。”钱柘远站在驾驶室侧,该说的已经说尽。

据他看来,事情绝非像叶子颂单方面所认识的那样。他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他钱柘远从眼神里也能辨出个大概。

这个女孩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认不清好歹。

虽然她一言不发。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江从语能说出话来已是不易,所以没有多余的客套,打火,将车驶上道路。

来时颤栗着来,去时颤栗着去。

但是不一样了,她有他了。

钱柘远说了很多,从这很多里,江从语大概辨出了前因后果,辨出了叶子颂的一颗真心,她还不太敢相信的真心。

并非不信叶子颂,而是不信自己能拥有。

简直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她喜欢叶子颂天经地义,就像钱柘远说的,谁会放着叶子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