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凤景卿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以外,剩下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安慰着凤芙卿,浑然受伤的不是自己。

“没事,不疼的。”

凤芙卿并未回话,只是低下头,轻轻的把他伤口周围的衣服撕开了,整个过程中,都沉默着一言不发。直到凤景卿感觉到自己手背上,沾染上温热的液体。

叹了口气,凤景卿抬起了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小家伙正哭的不能自已。

啪嗒啪嗒的,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刻也不停歇。明明已经哭成了这副小可怜的模样,但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更是让凤景卿心疼的不得了。

“乖,我没事,别哭了,好不好。”凤景卿极尽温柔的哄着人儿,用指腹轻轻的给小家伙擦着眼泪。

凤芙卿从怀中拿出了手帕,一点一点的给凤景卿擦拭着伤口。一边擦,一边哭着说到:“怎么会没事呢,怎么会没事……”

看着小家伙还是哭个不停,抽抽噎噎的,凤景卿又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着些软言细语,低着头耐心的哄着人儿。

严聂先头看见了凤景卿胳膊上的伤,仿佛就已经见到了自己没有光明的未来。满脑子都是,他来晚了,主子受伤了,他要被发派去矿山挖煤去了。

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与煤块从此绑定在了一起,不再被主子宠爱。啊,严聂在脑子里自己脑补出了一场荡气回肠的大戏,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不过,还未等他靠近,严聂就看着他家那位不苟言笑的主子,抬起眸子,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分明就是不让他们过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