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只生蚝,被言小轻吃得干干净净,吃完生蚝,他把一次性手套取了。
“小轻,你眼睛生病了?”晋深时将纸巾盒推过去,示意他自己擦嘴巴。
言小轻胃口好,吃得香,让旁人看得食指大动,晋深时不知不觉多吃了两筷子。
“啊,没有啊。”言小轻拿纸抹嘴,顺带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
“大晚上戴墨镜?”晋深时勾唇一笑,“做了亏心事,心虚?”
晚上八点,屋外阴了下来,有点暗。
确实不宜戴墨镜。
言小轻心里咯噔一声,他就知道,昨晚的事没完。
这是先把他喂饱了再宰?
“我装酷。”言小轻嘴巴痞痞向上一扬,觉得自己酷毙了。“不心虚,我为什么心虚,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直男无所畏惧。”
“既然这样,把墨镜取了。”晋深时不等言小轻反应过来,抬手取走墨镜,无名指腹略过光滑的脸颊,指甲有点发烫。
阴影消失,眼前亮堂起来。
老子行得正坐得端,虚毛线。
心中的胜负欲忽然上脑,言小轻直勾勾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这是言小轻第一次近距离端详晋深时,眼黑眉浓,俊朗不凡。
眼神清澈明亮,眼中好似有一汪幽潭,要将他拖拽进去。
言小轻败下阵来,率先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