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
谭中言在一旁暗自感叹,可苟君侯还在地上跪着呢。这一声呼唤终于把谭中言从美梦中唤醒,他现在再看苟君侯觉得这位年轻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于是便假意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把苟君侯扶起来,一边说:“唉,苟公子不必这样,虽然小女天资聪颖冰雪聪明知书识礼文雅大方又兼秀外慧中风姿卓越,可是你们的确是有缘无分呐!”
苟君侯一扶就起来,闻听此言不由得抓住谭中言的胳膊苦苦哀求:“谭大人,难道您就真的忍心?”
“这个,”谭中言费劲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苟君侯的手中解救下来,“我当然是不忍心的,可是小女从小被我和贱内娇宠惯了,人情世故一概不通,我是绝对舍不得她远嫁的。至于你说的入赘云云,唉……苟公子,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吧,别再留恋了!”
谭中言说完,瞅准机会一下子溜进了府,然后急急的吩咐下人关门,把个痴心的苟君侯和一干看热闹的群众关在了大门外。
这一场大戏演到这里才算勉强散了场,阿牧走到苟君侯的身边,低声说:“爷,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就去见谭小姐吗?”
苟君侯摇头:“等晚上。”
阿牧讶然:“为何?”
苟君侯看他一眼:“因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懂不懂?”
阿牧长长的哦了一声,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懂了,懂了!”
“你懂个屁,”苟君侯横眉竖眼,“我多少天没洗澡了,不打扮一下如何可以?!”
阿牧讨了好大个没趣,还差点挨了苟君侯一脚,要不是他躲闪得快,还真是没处说理去。
黄昏很快到来,装扮一新的苟君侯拿着暗卫给他弄来的谭府地图,偷偷潜进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