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君侯很纳闷:“你没收到我写的和离书吗?”
李芸佩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结结巴巴的说:“夫……夫君,不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休了我。”
“不是休妻,是和离,”虽然李芸佩的样子十分可怜,可是苟君侯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又重新玩起了他的九连环,“你没什么错,错就错在不该进苟家的门,都是我的错,要是气不过,你给我休书也可以,我不介意被休夫。”
“你,”李芸佩脾气再好,也觉得太过耻辱,可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你……我自认孝顺公婆,任劳任怨,你何故这么玩笑于我?”
“我没有玩笑,”苟君侯十分严肃,“要是你真有那个骨气写休书,我必然成全你的名声。我失踪时,你还没进门,丈夫失踪却不肯改嫁还是要嫁入苟家,相必你是很爱名声的?”
李芸佩握紧了双手,低头不语。
“怎么不说话?”苟君侯偏头看她。
噗通一声,李芸佩干脆利落的跪在了苟君侯面前:“你别赶我走,离开了侯府我活不下去。”
“怎么会活不下去呢?”苟君侯笑嘻嘻的说,“你今年不过十七岁,正是大好年华,虽然嫁过一次人,可世人都知道你身子清白,所以你大可放心,在你爹心里你还是很有作用的。钓不到我,还有其他人嘛,虽然回去之后日子不会好过,嫁出去也就好了。”
一番话毫不留情,把李芸佩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毫无风度说话字字带刺,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李芸佩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吃哀求痛哭这一套,于是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咬了咬牙,说:“你非得逼我走吗?”
苟君侯废话不多,用词精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