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苟君侯懒洋洋的问,“你认出我了?”
鲁牛脸皮抽搐,身体的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他做着最后的努力,“你就是客栈那个小白脸,你我不过口角之争,你为什么要杀我?”
苟君侯掏掏耳朵,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没想起来。”
“加上我呢,”谭啸枫从黑暗中走出来,她面目表情的俯视着陷马坑里再也无力爬起来的鲁牛,说,“你想起来了吗?”
鲁牛想不起来,他真是冤枉得慌,死到临头了竟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寻仇。
“你们是谁?”鲁牛已经方寸大乱,不等得到答案,又转头对张猴子大喊,“你真以为他会把钱给你,你这个蠢货,他哪儿来的一万两?!”
“我是没有,”苟君侯说,“可是你的人头却值这么多钱啊,官府发榜乡绅捐钱,可是有诚意得很呐。”
“不可能……”鲁牛大叫,“不可能……张猴子,别信他,别信他!”
这人叫得实在讨厌,苟君侯也没什么心情把时间浪费在这么一个算不上什么角色的人身上。他挑起长刀,行云流水的一挥,轻而易举的就取了鲁牛的项上人头。
张猴子眼见这一幕心中不免胆寒,可是苟君侯却仍然在感叹。
“竟然到死都想不起来,”他拎着鲁牛的人头摇头叹气,“他要是想起来了,不免还得叙叙旧,不就能多活几句话的时间了吗?”
张猴子勉强笑了笑,他垂涎的盯着鲁牛的人头,期待的看着苟君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