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
这声叫出口,谭啸枫泪如泉涌,哽咽难言。
阿彪猛一回头,激动的把前脚搭上了床沿,谭啸枫想去摸它,手伸到一半又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哎哟,姑娘可别哭了,死里逃生是好事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另一个婆子也喜气洋洋的接着说,“是啊,你梦里都还念叨着这狗呢,在这儿……在这儿呢。”
谭啸枫哭得难以自抑:“和我……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
两个婆子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深切的八卦欲望。
“姑娘,那是你丈夫吗?”
谭啸枫摇头,挣扎着下床:“他在哪儿?”
“他情况可就没你这么好了,”其中一个婆子说,“他伤得好重啊,船上只有一个大夫,已经看过了,敷了药,可能不能活下来就难说了。”
有如晴天霹雳,谭啸枫立刻感觉心抽痛了起来,不是感觉,而是真真切切的肉体疼痛。她打着寒颤,仿佛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好一会才能开口。
“他……他在哪儿?!”
苟君侯在另一处房间,谭啸枫在两个婆子的搀扶带领下又重新见到了他。
那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憔悴不堪的人,谭啸枫几乎不能把他和几天前还意气风发活蹦乱跳的苟君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