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嘛……”苟君侯打量了谭啸枫一眼,只看见了她满脸的烫伤和蜿蜒的泪痕,可能是谭啸枫这副模样实在太惨,就连苟君侯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将将就就吧,用处不大。”
“你这个……”
谭啸枫一口气没喘上来,心里难受伤口又痛,倒是把自己给气哭了。
“喂……”苟君侯有些不自在了,谭啸枫虽然爱哭,可是撒泼的哭和这种委屈的哭法显然不太一样。
谭啸枫背对着苟君侯,趴在一棵树边哭得一抽一抽的。
“喂……”苟君侯去拍她肩膀,“别突然这么娇气行不行?”
“你走开!”谭啸枫越哭越伤心,流落荒岛的心酸、艰难生活的苦楚和害怕眼睛再也好不了的恐惧一起涌上心头,让她越想越委屈。
“臭丫头……”
“滚啊!”
“你可别不识好歹……”
谭啸枫回手就是一巴掌。
要说这一巴掌,虽然在盛怒之下使出也可谓快准狠,可是因为使出它的谭啸枫视力暂时严重受损,而且针对的又是一个对杀气十分敏感的男人,所以还是被轻松躲过了。
“臭丫头,你有病啊?”
苟君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即使一开始对谭啸枫还略有愧疚,这一巴掌也让他立刻觉得自己重新站到了有理的一方。
“我有病!”谭啸枫知道自己一定十分狼狈,她努力的睁开眼,虽然很痛,而且光线十分刺激她的眼球,“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你这个混球,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