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你。”

他呢喃着这句话，没有华丽的修辞，也没有冗长的叙述，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却比顾千染听过的任何话语都要来得动人。

他的心脏随之颤动着。

“但是……”晏律的声音渐渐低了，“好像只有我在想你，你根本不在乎……”

“或许我不该来……对不起。”

晏律低着头，刘海跟着滑下，挡住他的眼睛，因此顾千染看不见他眼睛里的情绪。

他只能看到，那双向来在注视着自己时，满溢着深情的眼睛，在刘海的遮挡间缓缓闭了起来。

什么都看不见了。

顾千染抬起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能感受到手掌之下，对方的僵硬。

顾千染盯着自己的手背，仿佛在透过它与那双眼睛对视。

“你来了就好。”

他轻声说着，两人的距离很近，房间里很静，再轻的声音也轻易地传递给了对方。

“你知道吗，其实……”

“我很不习惯……”顾千染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着，“没你在我身边的感觉。”

“所以，你来了就好了。”

他扬起唇角，继续说：“我很高兴。”

手腕被人轻而易举地握住，接着用力一拉，他便撞进了一个心跳得很快的怀抱里。

“可以吻你吗，学长？”耳边那个声音轻声呢喃着。

顾千染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