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顾校董说。

顾千染在心里向母亲致以深深的歉意，对不起，给您提咖了。

顾校董轻叹一声，继续说：“叔叔从小就喜欢画画，但是他的画技实在是……”

沉默片刻，他似乎在思考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半晌才说，“不敢恭维。”

顾千染回想了一下他看过的那些画作，心想用不敢恭维是抬举他了，那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亏他还敢自信心爆棚地开画室教别人画画，也就是欺负人家不懂艺术了。

“奶奶在世的时候，为了哄他开心，总是给他办个人画展，他也因为这样，变得……很自信。”看得出来，顾校董已经努力在用很平和的词来讲述这段往事了。

“等到奶奶去世，爷爷就不再给他资金支持他的绘画事业，并让他放弃画画回家里公司帮忙，叔叔不肯，两个人因此产生了隔阂。后来，叔叔得知以前举办画展的真相，备受打击，而那个时候，是两个人矛盾正深的时候，爷爷批评他的作品一无是处，叔叔很生气，于是就这么和他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了。”

“学长学长，不要笑了！”晏律轻轻拍着顾千染的背，努力安抚他，但是自己的声音里也是憋不住的笑意。

顾千染把脸埋在小奶狗的怀里，笑得浑身颤抖，努力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虽然顾校董说得一本正经，但是这个故事在他们两个听来，真的是好笑到不行，这是什么沙雕故事，完全没有狗血元素不说，反而还有一种超现实的扭曲感，写在里都会被人骂弱智剧情，但是它就偏偏发生了，还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对自己毫无逼数的富家少爷，突然发现自己过去都是活在虚假的赞誉之中，于是恼羞成怒，遂离家出走的故事。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像他老爸会做出来的事情！

顾千染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问道：“那我妈是怎么回事？”这个故事，难道女主角不是他妈，而是他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