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准打断了她:“母后是不是觉得朕很畏惧大将军?”

太后摇着头说道:“皇儿说哪里话,你是君主,大将军即便再跋扈也只是你的臣子,不过,如果能悄悄地解决,比如让贵妃自己病逝或者其他,那不是更干净?”

“朕自有主张。”燕准淡淡说道。

太后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真没想到贵妃竟然做出这种事来,唉,皇儿,素日里你那么宠她,她也是贪心不足,自寻死路啊!”

入夜时,宁溯生收到消息,贵妃与情人私会时被皇帝当场拿住,已被禁足。

“不可能,乖女绝不是这种人!”宁溯生立刻站起往外走,“我去找陛下!”

“夫君且慢!”苏氏急急地扯住了他,“你这会子去怎么说?宫里都没有声张,难道你要跟陛下说你有安插人从宫中传递消息?”

宁溯生站住了,皱紧了眉头:“说起来,为何我安排在昭阳宫的人反而没有消息?”

夜深人静,昭阳宫里冷冷清清,一个人影也没有。宁越从宫女房中找到了火绒,亲手点亮了蜡烛,叹了口气。这下好了,本来还盘算着怎么逃脱深宫,现在看来当务之急已经变成了保命。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贵妃。”

燕准来了。

宁越抬高了烛台,转身照向燕准。他站在门口处,英俊的脸映在烛光中,身后是大片大片的黑暗,让人看不透他的神情。

“陛下。”宁越笑着叫了一声,跟着把烛台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