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别开脸不看他,低声说:“不看了,麻烦你把周思成送到宁心兰屋里。”

“好。”周逸看着她羞答答地不敢看他的模样,心里一阵激荡,天知道忍下拥抱她的冲动有多难,然而他必须忍,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在他掌中。

主屋里,薛氏还没有睡,她在等待周逸的死讯。

咚一声,门突然被踢开,一个血淋淋的男人被扔到她身上,是周松,他胸膛上一个刀口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很快打湿了薛氏的衣服和床褥,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薛氏凄厉地尖叫起来。周松跟她说今晚就能杀掉心腹大患,一高兴就跑去了最心爱的小妾屋里歇着,可为什么现在,死的是他?

丫鬟婆子们都冲过来时薛氏还在叫唤,薛贵家的大着胆子上去摸了摸周松的鼻息,喜出望外:“夫人,老爷还活着。”

薛氏这才止住了叫声,还没来得及高兴,门外就传来周逸的声音:“找人治伤,他现在还不能死。”

很快,关押着宁心兰的厢房门也被一脚踢开,血淋淋的周思成被扔了进去。

宁心兰叫得头晕眼花时才发现那人是周思成,她心念急转,连忙剪下一块裙角凑过去作势要给她包扎,抽泣着问道:“思成你怎么了?疼得厉害吗?是谁伤了你?我好怕,好担心,你千万不要有事,要不然我也活不下去了!”

她很有经验,知道受伤或生病的男人格外容易勾引,只要稍微温柔一些体贴一些,就能哄得他们心动,从今后把她当成宝贝。

周思成如她所愿上了勾,忍着疼说道:“你去把我屋里床头第二个抽屉里一个青色的瓷瓶拿来给我。”

宁心兰拿帕子抹着眼泪,泣不成声:“思成,你说过不许我出这屋子的,我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