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觉得脸上又开始发烫,她忙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定定神说道:“那就不要被人发现。”
晴云又窘又急,半天才说:“可姑娘已经成了亲,不能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
宁越有点意外,想了想才问她:“我会休了周思成,这样也不行吗?”
晴云怯怯地摇头:“奴婢听人说过,女人一辈子只能跟一个男人,哪怕和离了也,也不能再嫁人……”
她觉得姑娘在侯府过得太苦了,这种情况是可以和离的,但好女人即便和离了也不会再嫁,更不会跟别的男人有瓜葛。
宁越笑了笑,又问:“那么男人呢?周思成跟我成了亲,可他不仅又娶了二小姐,屋里还有通房丫头,有时还会去青楼应酬,他为什么就可以?”
晴云本能地答道:“因为世子是男人啊,女人跟男人怎么能一样?”
宁越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不要看轻了自己。”
晴云一脸不赞成,却也没再多说,只是暗自决心以后护紧了她,决不让周逸再有机会轻薄。
宁越也没再多说,晴云的想法大约代表着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想法,这倒提醒了她意识到这个时代的女人是多么的不自由,那么,等休了周思成之后,她就离开侯府找一个世外桃源,自由自在的过完后半生,再不要被男人和这些该死的规矩束缚。
日影减移,转眼已是黄昏,宁越望着窗外,有些心神不宁。
周逸大约快要送饭过来了,他会不会又逼着她吃一大堆,会不会再给她喂饭,会不会还用那种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让她慌张?
紧闭的院门突然被敲响,周思成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开门。”
门打开了,他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脸上有些不自在:“我刚从外面回来,想起你还没吃饭,就给你送过来。”
上午宁越走后薛氏又吵了一个多时辰,口口声声问他要账本,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问宁心兰,宁心兰又死不开口,最后闹得他烦了,干脆一走了之,在外面逛到现在才回来。只是,一踏进府门,想到屋里那两个不是哭就是闹的女人,他烦躁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就来了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