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方冬弦满头大汗,且额头上和后背上还在一个劲儿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她看过去。

原来是婶婶。

她在梦里听到的,那个喊她的人是……婶婶吧?

周海燕心想这丫头事刚刚丧父才会这样,倒是能够理解。

她在身上翻了翻,翻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白帕子,这是之前做孝服多出来的布,被她收起来当手帕用。

帕子不是周正的形状,怕散开,边上用火燎过。

她看着这丫头满头大汗,就把帕子拿出来帮她擦擦,谁知道丫头皮肤太嫩了,帕子边不小心擦到,脸上立马红了起来。

方冬弦捂着脸,推开她的帕子。

周海燕柔声说:“是婶婶力气大了点,痛不痛?”

方冬弦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回过神,闻言下意识点点头,但随后就反应过来,摇头说:“不痛。”

周海燕笑道:“你这丫头真是生来就金贵。”

从小打大,街坊邻里,没有比她更金贵的丫头了。

方冬弦四处看了看,问道:“婶婶,锦辰呢?”

“哦,那个皮猴儿,我刚才进门时看到他在门口玩儿,就让他去你大伯那边吃早饭了。”

方冬弦点头。

周海燕又面带微笑的说:“你个懒丫头,也赶紧起来,去吃早饭去。”

“不、不用了婶婶,我自己在家里随便做点儿吧。”方冬弦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