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院子,她看到锦辰正侧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卧房的方向。
锦辰仍旧跪在火盆前,见到姐姐出来,就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小小的男孩儿,眼里充满了不安。
方冬弦走过去,安抚弟弟两句,让他继续烧纸,自己去厨房帮忙。
方家一共有三间屋子,正中央是堂屋以及方父和方锦辰的卧房,不过如今堂屋摆着方父的棺材,方锦辰这几天都和姐姐住。
堂屋左侧是厨房,右侧是方冬弦的卧房。
院子不算大,屋子和院墙都是砖瓦砌成的,房子有了许多年光景,看上去破败老旧。
按照当地习俗,要为来参加丧葬的客人准备豆羹饭。方冬弦走到厨房门口时,听到里面在谈闲话:
“就是那个城西街的刘老爷家的闺女,听说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都烂了!”
“所以说这人真是的命运真是说不准,你说好好一个千金小姐,非得跟野男人私奔,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哪里是什么野男人,现在整个县城都传遍了,刘家带着一帮人堵在顾府门口讨说法。”
“顾府?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新搬来咱们康州县的外乡人?”
“可不就是,听说势力可大着呢,出了这个事,县衙都不管,到最后刘家竟是申冤无门!”
“真是无法无天了不成?”
“可不就是无法无天吗!”
方冬弦进去后,几个来帮忙做豆羹饭的妇人便止住了话头,不愿让这种污秽事污了不知世事的黄花闺女的耳朵。
到了傍晚,大家伙儿都散了,留下的几个人一起把锅碗瓢盆收拾好,也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