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说了三个你,眼睛一翻,干脆地倒在了榻上,摊开四肢,整个儿一生无可恋状。
“我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呢?”
她喃喃地低语。
看着已经被自己的白莲花表现震住了的贺长安,梨花带雨的阿琇得意极了,索性站在了榻上,一手叉腰,一手甩着帕子细声细气地表示,“谁不知道咱们两个生死之交,好姐妹呢。”
徐宁看得有趣,一方帕子掩住了嘴,笑得花枝招展。
只有五公主不大能明白,但她也自有一套窍门。当听不懂人说了什么的时候,看人笑自己便也笑,看人伤心便也学着做出伤心状。
此时见到徐宁笑得眼角都闪着水花儿了,便就陷入了烦恼。这,到底是在笑还是哭呢?
只好低下头继续剥橘子吃。
笑闹了一阵儿,看了一回暖房里开着的各种花儿,又一同去碧波亭里吃了一回热腾腾的锅子,徐宁先起身告辞。阿琇将人送走了,转头却碰上了颠儿颠儿地跟着初一来到了家里,准备接自己姐姐回府去的凤容。
凤容身条儿拉开了点儿,虽然看着还是与初一差了些,但他一张脸长得甚好,他身上裹了一袭厚厚的斗篷,与已经显出几分国字脸的初一站在一处,便显得文气矜贵了许多。
“阿容!”见到了凤容,五公主显得极高兴,欢欢喜喜地跑到了他的身边,“你来接我啦?”
凤容看她脸上神色,轻松欢悦的模样,显然这大半日在国公府里过得很是不错。想来姐姐也是可怜,丽贵妃桃李容颜,蛇蝎心肠,表面看上去对姐姐疼爱有加,实则心中总以有这样一个智力不及常人的女儿为耻,轻易不许姐姐见到外人。
公主到了该念书的年纪,本该遴选三到四位伴读,一般都是从勋贵或是清流家中适龄的女孩儿中选。但丽贵妃又哪里愿意让人看到姐姐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