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本没有这么大,竹儿做错了,好生去沈家陪个不是,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莫非沈家那边还能不依不饶了?你偏不听,只觉得咱们家门楣更高,不屑向沈家低头。如今好了,踢到了铁板上,阿昭怎么办,啊,怎么办!”
安国公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踱着步,说到了气愤处,握起了拳头狠狠砸向了桌子。
“咚”的一声闷响,叫广阳郡主吓了一跳。
猛然间意识到这是丈夫在怪罪自己,广阳郡主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你怪我哪?”她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我当初说不去,你怎么不劝?这会儿来怪我了,呸!”
往地上就啐了一口,“少给我添堵了!”
“沈家算个屁的铁板!”
广阳郡主爆了一句粗话,冷笑道,“不过是一家子三代只会溜须拍马抱着大腿的没用玩意儿!沈磊他爹从小就扒着陛下不放,陛下还做皇子的时候,俩人形影不离,出同车寝同榻的,谁知道里边什么猫腻呢?临老临老了,把个内侄女送给了陛下……还有那个沈焱,仗着一副和他父亲想象的面孔,迷惑了陛下,又叫荣王跟他交好,算他本事!”
再提起阿琇,广阳郡主脸色竟然因怒火变得奇异了起来,“沈九,深的家族的真传哪。”
冷笑了几声。
不然,怎么能在小小年纪就叫凤离为她神魂颠倒,竟守到了如今二十岁呢?
她因怒火说得痛快,却不见安国公在她提起皇帝与先靖国公的时候,就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你快闭嘴吧你!”老夫老妻的,安国公也没那么多的顾虑,冲到妻子身边拼命捂着她的嘴,“不要命了你?”
安国公低吼,“你自己想死,你儿子孙子也想死吗?”
想他一生谨小慎微,知道自己能为有限,轻易不会与人启衅。比起那些气焰嚣张行事跋扈的勋贵们,安国公自觉如鹌鹑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