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辛苦了。”温氏赞了一句。
这句话就叫刘妈妈眉开眼笑了。不过片刻,又觉得那边白姨娘还要死要活,自己就开心起来,叫人看着也不像,连忙收敛了笑容,恭敬地说道,“都是当差,自然要用心。”
温氏便叫她坐下,陪着自己说话。
刘妈妈原先在国公府里也不过是个二等的仆妇,轻易连去温氏跟前回话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敢坐下呢?
连声推辞不过,忙跑到院子里头,拿了只四脚小板凳进来,告罪坐下。
温氏笑道:“你也太小心了。”
听见院子里头脚步声响,往院子里看了看,是有人端了熬好的药给送到了东厢房里,温氏便不在意地掠了掠鬓边的头发,细细问起白姨娘在庵里的情形。
话还没有说几句,蓦然间东厢房里就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喊声正到了高亢处,又戛然而止,就连院中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得飞了出去。
温氏和刘妈妈都被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刘妈妈捂着心口站起来,“太太,我去外头瞧瞧。”
温氏点头,自己也起身跟在了后边。
东厢房门口,刘妈妈和从里边冲出来的陈妈妈险些撞个满怀。
“哎呦老姐姐,这是怎……”
刘妈妈话都没说完,就被陈妈妈伸手扒拉开了。泪流满面的陈妈妈往外冲,嘴里大喊着,“大夫,大夫!”
“太太……”刘妈妈站在厢房门口,小心地叫了一声。
温氏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我进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