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爷年轻有为的,谁不巴望着?多少家里外头的狐媚子都想着服侍他呢。我也是……”
二太太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有道理,因恐惧顾老太太生气而有些挺不直的腰杆儿,又直了几分儿,“母亲呀,这次我是通没半点儿坏心呢。就是当年我怀着阿瑶的时候,不也是抬举了四丫头的姨娘?”
“闭嘴吧你!”顾老太太抄起手边的茶盏就砸到了二太太的跟前。因这忽巴拉的气恼,叫老太太眼前发黑,只觉得头上发晕,几乎就要坐不住。
温氏,连忙起身扶住了老太太,转头斥责二太太,“弟妹还不快闭嘴!看看母亲叫你气成了什么样子!”
“母亲且顺顺气。”三太太也忙站起来,伸手去替顾老太太揉胸口,又一叠声叫丫鬟去倒了热热的茶来。
喝过了一口热茶,顾老太太才觉得堵在心口处的一口气被压了下去,却更是难受,抬起眼皮,直直地逼视着二太太,“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道理,用不着我去讲,你也得明白啊。你说你没坏心,我只问你,若明儿阿瑶也有了喜讯出来,你也这么去告诉阿瑶贤惠些,主动去给姑爷挑服侍的丫头?”
那当然不能啊。
二太太只这样地心说。
“那,那情形不同啊。”二太太声音小了下去,“阿瑶夫家的门第,到底清寒……”
言下之意,并没有将那位翰林院侍讲学士家看在眼里。
这般昏话,不但顾老太太险些被气出一口血来,就是温氏和三太太,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能入翰林院的,那都是被无数读书人推崇的人。
翰林院侍讲学士,不但名头响亮,身份清贵,日后更是前程无限。
阿瑶都嫁过去了,二太太居然还在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