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打来电话,想要见他。秦鹤江沉默良久,还是答应了。
家中最器重大孙子被带走,秦敬原也被严密监视起来,老太太一夕之间形容枯槁。
毕竟是自己亲妈,秦鹤江还是心有不忍。
老太太抓住他手,睁大眼窝深陷眼睛,要求他想办法救出秦铭。
秦鹤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好。”
老太太并不相信他话,浑浊眼睛死死瞪着他,“你拿秦镇川和虞倾心命发誓,你一定能救出他,挽救整个秦家。”
秦鹤江难以置信地看了她许久,忽然轻轻笑了起来,他笑得十分悲伤,说道:“妈,原来在你眼里,只有老大一家是您血脉,我,包括我孩子都只是外面不值钱野草。”
老太太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悲凉,她哑着声音说:“老三,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没有办法,铭儿他是秦家根儿啊!!他出事了,整个秦家就垮了!”
“我从小就告诉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秦鹤江觉得很可悲,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
“老三!”老太太枯瘦手抓住他衣袖。
秦鹤江顿住动作,没有回头,他声音淡淡地说:“妈,我这条命是您给,如果你要我为了您去死,我没有二话,但是镇川和倾心从来没有吃过你秦家一粒米,所以谁都没有资格用他们性命发誓,而我是他们父亲,我已经欠了他们二十多年,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以后我只会认我儿女外孙是我家人,其他人,都不是。”
秦鹤江轻轻拂去老太太手指,大步走出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