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朔,你救救他!”元子攸颤抖着去扶奚禾的胳膊,慌地几乎要哭出来,“他替我挡了几剑……”
说话间中殿方向传来动静,似是又有小队人马往这边过来了。
“严先生,你快带皇上走。”奚禾惊道。
严朔快速搭了搭奚禾的脉搏,对元子攸道:“伤不至死。你们从侧路绕去西门,到了就上车,不要耽搁,我去挡住他们。”
奚禾还欲说些什么,身子一晃被元子攸揽到背上。
“皇上不可!”大惊失色地想要挣扎下来,却被狠狠一颠压到了伤处,痛得他话都说不利索,“皇上万金之躯……怎,怎可……”
“没事,朕背的动!”元子攸把着他的腿又使劲往上托了托。
“皇上不必管我……唔!”
“严朔说没事就不会有事的!你再忍忍,等上了车给你包扎!”
元子攸的确是有点力气,脚力也好的很,背着奚禾飞沙走石般地一顿狂奔,却不知道背上的人差点被他颠飞了魂。
到了西门,马车仍停在原地。元子攸将奚禾放到车内,发现他已是气若游丝,脸上毫无血色。刚与严朔分开时他还是有些神智的,现在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流血过多。
元子攸用自己的里衣勉强替他包扎了伤口,执起马鞭坐到车前,正要上路却见严朔追了上来。
“怎么样?”
“二十来个人,不是正经队伍。”
“陈庆之还没到么?”
“梁军主力还在城南郊外纠缠,元灏是背着陈庆之擅自入城的。刚才那拨人想必是陈庆之派来勘探情况的。”严朔一挥马鞭,“主子,你进去坐好,我们这就去上党和尔朱荣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