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朝他笑了笑,说:“他应当是能摸清楚的。”
车马行了一个时辰,太阳自然东升,挂在天云教正对面的山头上。
一行人拉着茶叶停在天云教侧门,等着值守的人进去通报,片刻后从那侧门走出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来。
壮汉皱着眉头把站在最前面的唐昀仔细打量了几遍,片刻后声音嘶哑道:“就是你说,有茶叶卖给我们?”
“不仅有,还是上好的品种。”唐昀道。
手下应声拉开围布,露出些深棕的木箱来,空气中还可闻见茶清香。壮汉上前两步,一手拍了拍捆得结实的箱子,“你卖多少钱?”
“我不卖钱,钱我有的是。”
唐昀这话是实话,却是叫人听了十分不乐意的实话。
壮汉果然停下手上验货的动作,不悦道:“不卖钱?那你卖什么?”
“我知道这地界,牛羊养得不错,想换些腌制的牛羊肉带回中原去卖个好价钱。”
壮汉盯着唐昀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他身后的一行人,忽而高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们中原人,果然一个一个都很狡猾!像狐狸!”
江眠和白秋令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与白秋令的淡定从容不同,江眠此刻十分紧张。他在壮汉的注视下慢慢低头,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壮汉察觉,上前半步抬手便钳住了江眠的下巴,白秋令立刻警惕地握紧了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