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气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竭尽全力克制自己,一脚将司徒剑踹开,咬牙切齿道:“你当真是狼心狗肺,盗剑我不与你计较,甚至你不惜对挽儿下手我都放过了你,念君是你亲生的女儿——不!你根本不配做父亲!你早该在十六年前就死了!”
挽花剑在他手中高高悬起,他眼前交替出现着凌挽和司徒念君哭泣的脸,这一剑泛着寒光眼看就要落下,远处唐昀眼疾手快折扇飞出打在剑身上,挽花偏了几寸,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唐昀收回扇子站在栅栏边,看了地上的司徒剑一眼,扬声道:“谷主,念君姑娘是飞星谷的女儿,从此以后和司徒剑没有关系,我已断了他右手,今生再不能抚琴也不能右手执剑,还请谷主三思。”
说完他将折扇上的剑穗取下,而后那折扇便在他手中化为了齑粉。
他回到房中,白秋令还是以方才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只有视线能跟随他移动。他坐在床边一手握住身侧的手,手指在手腕那伤口上细细抚过,温柔笑问:“秋秋可是生我的气?”
白秋令眨了眨眼睛,眉心紧蹙盯着他。
“珠泪一剑我心甘情愿受的,秋秋不可再自责,何况我现在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我现在给你解开,你方才也答应了我带我回云隐山,看你及冠,千万不能食言。”
白秋令又眨了眨眼,算是认可。
唐昀抬手解了他的穴,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来,便被他眼疾手快抓了手腕,一把拽了过去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你的话我很容易便信了,”白秋令怕唐昀又耍花样,一手卡住他的脖颈,另一手食指中指搭在他手腕上,片刻后才说:“若是你真的不行了,我不会放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