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白秋令仍是不放心,他主动把手腕递过去给他诊脉,把他手指搭在自己腕上,片刻后看他表情松动了些,抬手拇指在他眉目上细细摩挲,笑了笑,而后推门出去了。
唐昀本来不想这会儿就承认自己已然痊愈,计划着将人哄到云隐山上,拿自己就要“死”了做理由得些好处再坦白,可他见了白秋令一身伤,也便没了心思闹这么一出。
眼下他只想做一件事。
屋外司徒剑和凌君对峙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始终没有动手,唐昀一出现就将这僵局打破了。
他啪嗒一声折扇打开在胸前,一开口就生怕气不死司徒剑似地,边笑边说:“哟,这当了许多年的小偷,不仅不知悔改,还当起强盗来了?”
凌君立在一旁,挽花剑都出鞘了,见唐昀这嚣张的样子,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你请”的样子,朝唐昀递了个眼神。
司徒剑握剑的手像是要将那剑柄捏碎,他身后的弟子气不过便要冲上来,唐昀一收扇子敲了敲手心,挑眉又道:“司徒庄主实属胸襟开阔,你们都好生学着点,不仅不生气,还不要脸。”
“临海山庄与凭楼阁的账今后再算!若是要论强盗,恐怕飞星谷也应算进去!”司徒剑冷哼一声,目光从唐昀身上移到凌君那边,嗤笑道:“飞星谷中横君剑和挽花剑的铸剑谱,也是令尊从云隐山上抢来的吧!”
凌君一怔,脊背僵直,片刻后他愠怒道:“你一人背信弃义,便是要将天下人都算作与你一样?!”
“你以为令尊死了这事就死无对证了?司言老前辈尚健在,这一切他都知道,不知凌君谷主敢不敢前去对峙?”
凌君得剑谱铸剑,其余的一无所知,他颔首看了看手中的挽花,冷冷道:“是谁与你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