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令脊背一僵,也苦笑:“我生来衣食无忧,得一良师倾囊相授,得清羽宝剑无双剑术,得兄嫂待我如亲子,——也得阁主错爱,可如今自己惹下祸端,断不能再连累他人。”
随着话音落下,他慢慢举起手中珠泪向空中一掷,偏过头见那宝剑直直插在一旁,又轻巧地翻转手腕挣开唐昀的手,一点一点将全身内力汇聚在手中。
他只看到唐昀内心紧锁双唇开合,并不能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兀自地接连点下几处穴位。待他满头大汗点到第五穴,唐昀终于再次一把抓了他两个手腕,急迫问道:“你做什么!”
“废了这一身武功”
唐昀扔了手中剑,将他刚才点下的穴又解了,怒道:“好端端的你废什么武功!”
“我手中拿的是珠泪剑,——你松手,我若是彻底失控,会”
“会如何?”
“我会杀了你!我会拼尽全力与你一战,然后杀了你。”
唐昀一怔,但手还死死钳住白秋令的手腕,听他犹豫再三说出来还是一句充满杀意的话,疑惑不解下意识便反问:“你为何会失控?”
“因为珠泪——”
白秋令刚开口,便咬着牙齿生生将剩下的话嚼进嘴里咽了回去,他只觉全身都痛,手心那处痛得麻木了,温热的液体一直顺着他指尖往下滴,啪嗒啪嗒,轻轻缓缓地敲击着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