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昀忽然被清羽阻了去路,看着令他朝思暮想忧心不已的人就站在面前,不管不顾绕开清羽就要继续朝前。
刚踏出去一步,白秋令便以落云袖卷了清羽重新横剑在他面前。他以为那人还生着气,就将背上两把剑拿在手里手伸出去,急急解释道:“秋秋,此前是我的不对,那日在锁月楼我是有事要办,没有事先与你说清楚,也不该欺骗于你,你若是气消了便站在那里不要动,我过来找你。”
“——站住!”白秋令已是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眼看唐昀还在靠近,他几乎把舌尖咬破才能保持清醒,背过身去声音低哑道:“不要再靠过来了!”
“秋秋,我说喜欢你是真,与你亲密也是真,我若是有半分假话,今日便葬身此处绝无后悔!”唐昀找了他两天,路上遇事耽误还以为这人早就离开了,能在此处相遇他不甚欢喜,已下了决心一定要将人哄回去。
发完毒誓,他脚下再往前一步,又轻声唤白秋令:“秋秋,你可信我?”
白秋令心中天人交战,手持珠泪全身颤抖着,听身后之人说着那告白的话,爱意与恨意共生,像是被万剑穿了心,万分煎熬。
他颔首握紧珠泪,汗水大滴大滴落进泥土中,克制着低声道:“我信你句句是真,不必发此毒誓,——你快走!”
此话一出唐昀终于察觉了他的不对劲,脚下一滞试探问道:“秋秋可是受了伤?”
白秋令像是突然被拽回了地牢那夜,唐昀体内余毒未清大穴被封,危急之时还在问他是否受伤。
眼下这句话再说一遍,他真的信了他每句话。
真是真,假也是真,他宁愿相信唐昀说喜欢是真,说愿意葬身此地以表衷情也是真。
可他也是真的再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不断滋养着那刻骨的恨意,迫使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