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把藏在洞穴中的生了锈的珠泪,沉寂多年,一朝饮了宋初然的血,会突然苏醒发狂,伤了宋初然后又伤了文芷。
文芷徒手抓住那生锈的剑身,给宋初然争取了一条生路出来。她让宋初然跑,宋初然惊慌之下只能不回头地往外跑,外面的人听见里面巨大的声响,纷纷闯进来查看,宋初然不知道自己撞了多少个人,反正每撞到一个人,他就念叨“快跑”,等他们
全都从山洞里跑出来,里面的动静停了。
没有山石垮塌的声音,也没有了文芷撕心裂肺的呼喊。
“然后呢?你娘跑出来了吗?”白秋令见宋初然久久不说话,手又在他肩头拍了拍,宽慰道:“没关系,已经过去了,你——”
“然后我娘出来,拿着那把剑,将所有人都杀了,除了我。”
宋初然说完这话,抬头朝那黑黢黢的窗户望了一眼,哽咽着又说:“她差点也杀了我,但是每次她拿着剑要砍下来的时候,都让我快跑——我一路跑回村里,她也回村里,村里人死的死跑的跑,只有我和婆婆留了下来。”
白秋令心中震动,他站起身抿紧双唇,握紧清羽,一步一步朝那扇门走去。宋初然在他身后叫他,他停下来回头应道:“你先回家,和婆婆在家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可是、可是——”宋初然突然高声惊呼,指着白秋令身后惊叫道:“哥哥小心!”
白秋令猛地侧身,躲过了身后飞来的利剑,他顺势翻身,整个人腾起来脚尖将那剑踢开,稳稳落到地上。
可利剑并没有因此停下攻势,转了一圈回到了文芷手中,剑身开始剧烈颤抖,白秋令侧耳听见嗡鸣,一转身清羽出鞘,持剑挡在了宋初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