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脸色发黑的盯着泪流满面的全淼。

全淼控制不住的哭,而后终于说出了一句足以炸飞楚轻的重磅性言语,“小王爷难产,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楚轻瞬间脚步一顿,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幸而林墨扶住了他。

“你说时煦难产,今日?”楚轻仍是有些不敢相信,总觉的这种巧合都是戏文上才会出现的。

全淼一听,喝道:“是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

楚轻拔腿就往内院闯去,再顾不得周身的伤痛,和渐渐发起高热的额头,只那‘三个时辰’便如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捅入他的心口,令他魂魄都痛了起来。

自己在他难产之时,竟让他出城投降么?

楚轻如飞一般极速往赵时煦的房间而去,至回廊处只见奴仆丫头神色匆匆的在他屋里往往返返,里头单于焦急的声音他都能听见却唯独听不见赵时煦的声音。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时煦”楚轻轻喃一声,推门而入。

再次相见,他竟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温暖如chun的男子,而是如一张白纸一般被人折磨的拧拧巴巴的,轻的没有一丝活力。

楚轻瞳孔蓦地放大,好似看到了十多年前,宣珏离开他时,脸色也是这样的苍白无血色,一点生气都没有。这种感觉再次降临,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那种即将要再次失去他所爱之人的切肤之痛在他身上挥之不去。

“时煦,时煦!”楚轻三两步冲到chuáng榻前,握着赵时煦冰冰凉凉的手掌。

单于一身是汗的看了他一眼,废话也不多说了,直接道:“庄主的力气,一直似有还无,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