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双拳紧握,眼底都是杀气。

十命瞧着,半弓着身子道:“小王爷,对南境,您有您的难处,皇上亦有皇上的戒备之处。对于南境如今的困局,长孙侯爷对属下说,只要魏国撤兵即可,但若真正要解这困局,只需赵王jiāo出兵权即可。”

赵时煦瞧着他,撑着腮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可能。”

他的‘不可能’包含了许多含义,十命似乎也明白,他和楚轻之间的困局都是因为彼此都有无法放下的东西。他们互相爱慕,却互相不信任,互相戒备提防。

十命原就不是来给楚轻当说客的,赵时煦的态度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只是想拨开南境如今乱七八糟的局面,直击问题的根源,若这根源解决,南境的困局自然就解了。

可是,发展至此,南境和大靖,亦或是赵时煦和楚轻,都已无法退这一步。

“因为萧阮在梁国,皇上是不可能和梁国结盟的。”十命再次说道。

赵时煦盯着他,不解。他之前一直猜测,楚轻有了萧阮相助,对他问鼎天下是非常有利的;而萧阮说不定也会趁此回到楚轻身边。

“皇上是个重情之人。”十命说这话时看了眼赵时煦,见赵时煦没有反驳才继续道:“为了宣珏少主,皇上隐忍多年,他爱宣珏少主,所以,他不会放过害死宣珏少主的人。”

赵时煦双眸一亮,“什么意思?”

十命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当年,宣珏少主喝的那杯酒中的毒,是萧阮下的,皇上一直都知道。”

赵时煦蹭的下站了起来。

“所以,皇上不会和梁国结盟;梁国也不会放过大靖。即便梁国没有萧阮,皇上也不会,这些年,梁国和大靖打了无数次仗,这一次应当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