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神色未变,迎着夜风站在雎容院外的甬道上,看着萧阮另一半完好的容颜, “想说什么, 直接说吧。”
“在这里?”萧阮四下看了一眼。
楚轻未言,踮起双脚施展轻功飞去;萧阮紧随其后。
二人在长乐宫停下。
宫内的人已经都被张然调走了,推开大门而入,整个宫殿内便只有他们二人。
萧阮抬起手慢慢的抚摸着宫内的摆设,面上露出一丝流连追忆的神色, 连语调都夹杂了一丝欢快的意味,“你登基后,这寝宫的陈设都是我一一吩咐的,想不到你还保持着原样。”
楚轻听着这话,脑中忽然想起了赵时煦。
当日,他们合力将萧家铲除后,他是准备要将这长乐宫焕然一新的,是赵时煦坐在棋盘前拧着眉头跟他说,‘làng费人力物力,就这样挺好,这都换了,搞得跟分手情侣要毁尸灭迹似的,我瞧着不舒服’。
他现在都还记得赵时煦漫不经心的说这话时,自己心底的窃喜;也记得,为了赢他一局,赵时煦坐在棋盘前那卯足劲儿的模样。
想着,楚轻神色蓦地柔和了一些。
萧阮看着他脸上几不可查的那丝‘柔和’,眼底的杀气都快要藏不住了。
他自幼和楚轻在一起,却从未见过楚轻露出这样的表情,如今露出这样的神色,他自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