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煦听着,下意识的又想撇下嘴,但看单于严谨的表情,便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单于离去一会儿楚轻便来了,还带着今日的午膳,还全是他亲手做的。

赵时煦发现,楚轻还真是贤惠,什么都会做,自打回宫后,自己的饭食他就没有假手他人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他这个皇帝做的,有时候想想倒也很是随意。

“十命还没有回来?”赵时煦喝着一碗浓鲜 的ji汤,顺口问道。

“没有。”

“你派十命去,当真不会太显眼?”赵时煦睨着他。

“不是我派十命去的,是他自己请旨去的。”

赵时煦听后,笑了下,“看来十命其实也不太想你直接插手啊,毕竟事关三水,他定是想自己查探,然后捡些不重要的回禀你。”

楚轻看着他,略有些无奈,“这话也就你敢对我说。”

“事实如此,总之我们那天约好了,消息你可以打探,但人不能伤。”

“答应你的事我自不会反悔,只是你这‘善’,何时才能有所改变?”楚轻抬手给捻下擦了擦嘴角的饭粒。

赵时煦抬手撸了下嘴,并道:“这个不是‘善’,是‘义’。”

楚轻听后,不置可否。

“不过楚轻,我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自信的人,无论是萧家的事还是江湖的事,和与梁国开战比起来,其实都不算大事,然而那两件事你费尽了心机,怎这真该费心机的事你反而这么沉得住气?”赵时煦喝着汤,并没有看楚轻。

“越严重的事越需要沉住气,才不会出错。”楚轻十分认真的回道。

赵时煦其实不过随口一问,楚轻这么认真的回答倒是让他没有料到,但他听后也只是淡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