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握着他的手,丝毫不动。

赵时煦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还要把我绑起来不成?楚轻,老子是大老爷们儿,一个大老爷们儿生孩子,管他什么鬼胎记,也定会被天下人指指点点,不是老子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是老子自己也是指指点点那群人中的一个,你懂?”

赵时煦越说越急切,表情嫌弃不已。

楚轻听了这话,心口忽的发痛,还未有再多说什么,便又听赵时煦道:“我其实不知道自己能生孩子,别问我为什么,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楚轻,我绝对不会和你上chuáng,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更别说我身体里的这个东西了。”

楚轻表情越来越难看,忽然想起幼年还未有入宫之前,在宣家漆黑的祠堂,被宣冉打的遍体鳞伤的宣珏微笑着对他说的话:儿子,爹是男人,但爹做的最男人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所以,别哭了,爹没事。

赵时煦见楚轻握着他的手松了些力气,忙手下一用力,撤出了他的桎梏,坐起了身。他抬头看着楚轻,却发现楚轻表情很是伤怀。他从未见楚轻毫不保留的露出过如此示弱的表情,一下子倒还愣了。

“你不是因为恨我骗你才不想生?”楚轻回过神来,看着赵时煦淡淡的问道。

赵时煦思索了一下,他不想生孩子,楚轻的欺骗是有原因,但却是不是最主要的,“对。”

楚轻一下子就明白了,看着赵时煦微微笑了笑,“不恨我就好,这孩子,你若不愿,我也不会qiáng迫你。”

不知为何,楚轻忽然的妥协倒让赵时煦有些无所适从了。怎么这是,以退为进?

楚轻看着他的腹部,将一旁的短剑拿开,“这法子会伤身,一不注意会要了你的命,我会让大夫给你开一碗堕胎药。”

赵时煦一下子也不再那么激动,只看着表情淡淡的楚轻,道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