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想,如果再来一次,自己绝对无法镇静,绝对会在那时便和萧家拼个你死我活。即便是以卵击石,即便辜负了他用生命为代价付出的期许和信任。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饮下酒后,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轻,许多人都觉的爹这一生是失败的,身为男人落到如此地步,被宣家所弃,被你父皇所弃,但爹不这么觉的,因为爹有你…所以,不要怪爹对你的残忍…”
那时,楚轻对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还不是很了解,然而他只是微笑着道:“去御花园给爹放个风筝,那儿的地势高,风筝飞的也高。”
楚轻高兴的拿着风筝跑了出去,将风筝放到了空中高的都要看不见的地步,放了好一会儿后才乐呵呵的回来想要问他是否看见了。然而,当他回来时,他却已经歪在石桌上,嘴角都是血,紧闭着双眸。
楚轻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太监来抬他的尸体时,自己会表现的那么冷漠,冷漠的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为了依附萧家,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只是那一刻,自己是真的感受不到别的感觉了。
楚轻紧握着拳头,掌心又被指甲掐的出了血,张然跟在皇撵身侧,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有些猜到了,当下便垂着头,同样也有些难过。
“皇上。”
楚轻听到身后的呼唤,放下手睁开了眼,他的眼神依然冷漠,仿佛方才失态的人不是他一般。
萧软疾步追上来,楚轻依然坐在皇撵上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萧将军有事禀告?”
萧阮看着他,敏锐的发觉楚轻的双眼有些许微红,但又不是很明显。
“皇上,关于禁军部署臣有事向您禀报;十命上任无缘无故的打伤驱逐了不少人,令禁军军心涣散,如此怕是不足以护卫禁宫和皇上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