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赵时煦咀嚼着这个词儿,然后笑道:“小王好似已有这个资本了。”

话落,他侧目去看萧太后,却见萧太后正软坐在椅子上,虚弱又狠辣的瞪着他。

赵时煦有些奇怪。

萧太后抬起手指,声音都因为愤怒和惊讶过度而哆嗦了,“这支笛子,你从哪儿弄来的?”

赵时煦看了下手里的玉笛,道:“小王自己的。”

萧太后闭了下眼,忽然之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般,道:“拿过来。”

赵时煦下意识的护着笛子,一看萧太后这神色就知道他和那位太妃不合,“太后,恕难从命。”

萧太后盯着他,现下当真是拿他没办法,虽然他挂着质子的名头,但宫中谁还敢当他是质子,萧太后发现,自己连下令拿他都做不到。

“哀家想看看。”萧太后盯着他。

赵时煦想都没想便道:“此物是小王心爱之物,不便给您观赏;若太后没有旁的事,小王告辞。”

说着,赵时煦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而去。

萧太后指着他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待能说出话来的时候,赵时煦已经没影了。

“太后,这小王爷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顺喜给她顺着背,很是憋气的说道,他还以为能够抢回温询,毕竟太监里头长的那么好的,独他一个。

萧太后闭着眼,道:“你看到他手里拿的笛子了么?那是宣珏的东西,他方才说话的神情,姿势,那自得的模样都和宣珏当年一模一样。”

听萧太后这样说,顺喜才反应了过来,那确实是宣珏的笛子,上头那个‘宣’字是假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