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深知其意,夸张地向后摊在椅子上,“景老师, 你是故意的吧,特地去我和边哥两个新人房间查。”她扯着袖子假哭,“嘤嘤嘤,大佬欺负新人啦”
纪风乐得在一旁煽风点火,“可不是吗你看他就不敢去我那里查。”
景越一指纪风,“因为有关你的证据用不着去房间里找,告诉你,你的嫌疑目前在我这里是最大的。”
他说完回到正题,“江宠妃这里呢,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小东西。作为皇帝的宠妃,她使用的东西应该都十分jg致,但我却从她的首饰盒里找到了一些制作比较粗糙的木簪、玉佩。我还在她的chuáng底下找到了被撕碎揉起来的纸团,打开后是一首情诗,落款是边。来,说一下吧,这两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江萤勾唇似笑非笑,“你真要我说出来”
纪风对此很感兴趣,闻到了八卦的气息,他摸着下巴,“好像有什么故事。”
江萤道:“你看到那些东西难道不觉得眼熟吗那是你曾经亲手做给我的。我在进宫前可是景丞相你的未婚妻哦。至于那首情诗,确实是边王爷送给我的,但我并没有回应他。”
“啊!我知道我知道!”滢宫女在一边叫道,“我去了景丞相的房间,搜出了一封婚书,一方的名字写的是景丞相,另一方被划掉了,应该就是江宠妃。”
这下子反而是景丞相捂脸走下来,默默躲到了一边,然后被纪太子各种嘲笑。
不过因为纪风的表现太嚣张,后来景越终于指着他,“你别高兴太早,我这里可有有关你的大证据。”他又往白板上粘了一张照片。
“我和纪太子在第一时间去了案发现场,从皇帝的桌子上,我找到了一封诏书,上面写着要废除太子。我必须要承认,皇帝今天找我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但是我当时义正言辞地反对了这个提议,只是我没想到,皇帝的决心竟然这么qiáng烈,早就已经写好了诏书。如果这个诏书被太子知道,他想要杀死皇帝的动机就非常qiáng烈了。”
纪风在下面问:“所以你现在怀疑的对象是我”
景越摇摇头,“不,我只是说你很可疑。”他把纪风经常说的话还了回去,顺便做了个鬼脸。
纪风是第二个上台的人,他很gān脆地承认了这件事,“父皇的确看我不顺眼很久了,今天晚上和他见面的时候,因为我直言进谏,他的心情特别差,而且带出了几分想要废掉我的意思。于是我在离开御书房后赶忙去见母后,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和建议。”
他指了指景越,“景丞相,你可并不清白。”他指了指粘在白板上的照片,“我在你的房间中搜出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依计行事’,你是在和谁合谋呢还有你写下的这些字条‘君则敬,臣则忠’、‘仁至义尽’,我是否可以大胆的猜测,你已经对皇帝怀有不臣之心了呢”
景越没有反驳,但也没认同。
纪风却没有在意他的反应,继续往外拿照片,“我必须要说,在六个人选中,大家难道没有觉得有一个人十分特殊吗她既不是朝廷忠臣,又不是皇亲国戚,却偏偏和我们坐在一起——”
他一指古滢滢,“滢宫女。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奇怪的点在哪里呢我从她的房间中没有找到任何指向她的证据,唯一有一个东西,是整个皇宫的地图,藏在她的枕头里面。能有这样一个东西,证明她进入皇宫的目的也不单纯,你现在能说一下吗”
古滢滢摇摇头,狡黠一笑,“这个当然要靠你们自己找了。”
紧接着是边淮轻,作为新人,他只找到了两个证据,一个是丞相房中一本书中夹着的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数字,然后有几个被镂空的dong,可以断定应该是密码纸。还有一个是太子房中的虎符,表明太子对皇帝已有不臣之心。
古滢滢和晴皇后则是相互找了有关对方的证据,只是就如纪风所说,古滢滢的房间里十分gān净,并没什么和皇帝相关的证据,只有一份十多年前的通缉榜。而晴皇后那里有她和自家哥哥来往的书信,表明了她也发现了太子的地位不稳,十分担忧太子的安危。
江萤找到的证据有和他们重合的,但是她还是扔出来了两个,一个是在皇后的房中有一个专门放药的小匣子,还有一个是边王爷房中的她的画像。
纪风最后作总结,“所以从我们现有的证据来看,太子和皇后的动机最明显,他们是害怕太子被废,王爷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丞相和其他人有勾结,江宠妃和丞相曾为未婚夫妻,可能为了丞相铤而走险,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则是滢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