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场雪是在夜里,现下已经全然不见,只有阳光柔柔的撒到地上,空气吸进肺里,cháo湿且冰冷。
他看着地上的水迹,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我想走了。”
花晋看向他,半晌道:“好。听说今年的雪比往年大了些。”
他静静的看着花晋,又见花晋挪开眼神,状似不经意道:“我托人为你做了身大氅。”
“嗯?”他有些惊讶。
花晋清了清嗓子,偏过头:“你不是想要吗?”
他想起来了。
当初花晋送了两件给花樊,他记得自己好像有些……吃醋?
他笑了,眼中带着光,促狭的看向花晋:“我都忘了——你还记得?”
花晋这时却不躲了,视线与他相接:“等衣服到了,我们就走。”
“你知道我想去哪儿?”他故意问。
花晋抬手将他被风chui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带你回家。”他听花晋说。
阕之杉
觉得,他可能天生和胡樾——以及胡樾四周一圈人犯冲。
不然为什么他明明受了重伤还要每天受气?
他躺在马车里无数次思索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也无解,只把自己气的头顶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