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摸了摸季淮的毛茸茸的脑袋,妥协道:“那……好吧。”

心里拿出小本本,再记上贺放一笔。哼,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要耽误他的好事。

……

清晨,季淮难得起了一个大早,眯着眼睛换了衣服,在谢衡欲求不满的视线里夺门而出。

“这个好用么。”

花媚娘捏着季淮递给他的牌子,满眼疑惑:“你家那口子真这么厉害。”

谢衡此时尚无官职,只顶着一个太子老师的名衔,所以花媚娘不确定这么一块小牌子就能让他们进入戒备森严的翰林院。

“灵台怎会诓我。”季淮握住牌子,斗志昂扬道:“我非要看这贺放到底是什么意图。”

花媚娘握拳:“没错,他若只是玩玩,老娘就敲爆他的狗头。”

作为一个过来人,花媚娘对贺放的斑斑恶行深恶痛绝,总是一副神情执着的样子,一到手就腻了。之前算是她自作多情,贺放只是想听她谈个琵琶,她还以为是喜欢自己,算是她自己的误会。可这次是不一样的,孟瑜可是正经人家的儿郎,比满宝还乖还害羞。于是她一听季淮是要去对付贺放,可是比自己的事还要积极,撸起袖子便与季淮站在统一战线。

“嘘,出来了。”

季淮探出头,发现贺放从府邸出门,低声叫花媚娘做好隐蔽。

官入翰林院后,便为所有新员分配了住宅。于是在陆柏云拍着巴掌叫好下,放着鞭炮将贺放送出了家门。然而不巧的是,孟瑜被分配的府邸与贺放很近,隔了不到一百米。

“这么早就出门。”花媚娘不解,“我以为他会死乞白赖等在小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