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放算是英俊无比但总是带着一股子风流味,可这位公子是个不一般的。清冷的贵气,看着就是一个痴情专情的,着一袭牙白滚绣银边长裳,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头上戴着束发白玉发冠,眉如墨画。

饶是花媚娘几经在风月中沉浮,见了谢衡也突然涌起了粉红色的少女情怀。

“公子,奴家有礼了。”

花媚娘端起在晏楼中的妩媚做派,带着一丝丝的吴侬软语,若是被旁人听了怕是要苏了骨子。

不过可惜的是,在场的各位没人能被她撩拨半分。

孟瑜是个呆货,不识风趣。贺放倒是识得风趣,可被刚刚夜叉似得花媚娘连追带打了一路后,现下还是惊魂未定。至于季淮,在那凤兮楼里泡了好几年,早已无感。

而余下的谢衡,在庙宇的几年,若说别的修得不是十分圆满,这心性早已练得老僧入定,心里也只能装下一个季淮。

“我依稀听到,你是在找我?”谢衡将永固公主做好的食盒放到石桌上,不落痕迹得停滞一下,轻轻瞥过一旁的琵琶,淡淡问道。

隔了很远走来,就听到了小院子不同寻常的女子声音。

花媚娘被谢衡问得云里雾里,纳闷自己找着这公子作甚,他们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么。她刚才只说找得是勾走满宝的那只狐媚子,怕不是这位公子听错了。

于是刚想张口欲要解释。

“灵台,你过来啦。”在花媚娘一边的季淮,伸出手挥了挥打声招呼,然后步伐轻缓得小跳到谢衡的身侧。

谢衡伸出手轻轻理顺靠过来的季淮头发,满宝在躺椅上休息片刻时勾起了不少凌乱发丝。

季淮则探出头看着他刚放下的食盒,嘴角不由漫延出口水。自打见过了谢衡的娘亲,她总会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好吃的,除了那肉羹汤外每天都有新惊喜,每一样都好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