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细心的小四送去的可不是这封‘伪造’的信件,连着那些季淮练手的纸团子一道装进了信封之中,另还夹了一封他所书的关于近日季淮的行踪详细报告。这也是谢衡选择留下谨小慎微的暗四照顾季淮的主要原因。
谢衡展开季淮打草稿似的皱皱巴巴的信件,看着这熟悉的字体才展露出笑意,这才是满宝的字迹,圆滚可爱。这褶皱的纸上尽是满宝的口吻,对美食美景描写的细致,就如果满宝在他面前讲述这些事情一般。
指尖拂过别季淮勾掉的那句话,谢衡久违得嘴角上扬,是自离开季淮后多日里唯一的微笑,“满宝,我也很想你。”
谢衡又看过小四的信件才解了心中的疑惑。原来满宝是遇到了官越的弟弟官睿。这第一封是他代笔所书,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眼熟,可他怎会与满宝在中州相遇,官越虽出征在外,沈怜不应在管束着他么。
“大人,大人!那人招供了,是戎狄人的细作。”
一道声音伴随着凌乱的的脚步声穿进了屋中,也打断了谢衡的思考。
是元儒欢喜得忘记了敲门,慌忙推门而入。只见谢衡正将桌子上的信件折叠起来,轻飘飘扫了他一眼,才发觉自己的失礼行为。
不过他实在是高兴至极,前几日谢大人的人查出雍亲王身边伺候的生面孔,在府中打探到这原本是一个舞妓半年前被买进府中。
不过这妖女很是有手段,不过半年勾引得雍亲王对她百依百顺。府中的大夫人对此人心怀不满,闹到雍亲王的面前,谁料这雍亲王尽全然不顾正妻的名分,像是吃了迷魂的汤药,训斥她还要将她驱逐出门,要扶这舞妓做正妻。
也是在这舞妓到来之后,雍亲王变得行为异常,暗地里生了异心。
昨日夜里,暗六将这舞妓绑了出来,元儒派人拷打审讯了一夜,方才吐露实情。
谢衡若有所思道:“戎狄人。”
“是啊,多亏大人神机妙算,这才抓住了此妖女。为令我国大乱、自相残杀,故潜伏在雍亲王身边。”
说到这里,元儒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这妖女还说,若是她死了雍亲王也会死,若是没有她手中的解药,无人能医治她下在雍亲王身上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