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灵台兄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性格,想着应该是个心气高的公子吧,也是如灵台兄那般聪慧的,不然怎么说得只嫁与状元郎。

谢衡真有颜有才又有钱,实名高富帅一枚。原以为孟瑜已经是他见过都问形色之人中最是勤奋刻苦的,可是灵台兄只三言两语才能道清他所惑之处。

偶尔,他有事存心打扰谢衡为他讲授,提一些刁钻刻薄的问题,不过却是从未难道过他。偶尔为他讲述朝务时政亦是如数家珍,只要问得出没有他回不了的。

此番说不定灵台兄真的能考中状元,那往后自己是不是更要避嫌,不可与他再那么亲近,否则岂不是做了小三。

季淮把被子盖过涨得头痛的脑袋,自言道:“就算是个基佬,也是个原则的基佬,打死不能做小三。人活一世,怎的那么多麻烦事。”

心神难安辗转反侧,不过伴着船舱的轻轻摇晃,困意上头,季淮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梦中被谢衡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霸占得满满的。平日里整日见着也不觉得怎么,可一经分别却是如此在意,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

月亮高悬在空中,船夫交替班值。半夜被叫起的船夫打着哈气,裹着厚实的衣服掌控船舵。

可是仍旧抵不过这朦胧夜色,瞧着顺风顺水便放松了警惕,握着暖身的酒壶一口一口得轻酌着,半晌眯着眼睛偷闲。

“这船上的准是那只肥羊,小的们都打起精神。”

月光下,依稀可见一行着黑衣的山匪鬼鬼祟祟趴卧在岸边草丛中,为首的壮汉咂摸这应是这应该就是余州来的船,与身后跟着的会水性的兄弟们吩咐道。

前些日子,一个不怕死的毛头小子居然上山与他谈交易,拿着幅画像说是要买此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