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可是搞不清楚这人,怎么旁人讲的每句话都听到心里去,要是哪家姑娘与他说要考上状元才能娶到她,可不是听起来就像是推托之词么。

一介书生,考取状元实在不易。就说这无数读书人,经过乡试、省试,最后到殿试夺魁,竞争之激烈可是不敢想的,状元之路绝不易于巴蜀之道。

难于上青天呐。

就像自家爹再是怎么迫着他读书,可是从来没说过一句叫他考个什么状元之类的,只开口闭口让他考个进士能做官就是知足的。

季淮耐心得与他解释,道:“秋闱三年一次,你若是一次未中。三年又三年,莫不是等到姑娘家娇容难在了么。我瞧啊,那姑娘准是不喜欢你的。”

深深为谢衡鞠了一把同情泪,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就准备在一朵花旁停滞不前了呢,而且这娇花听起来还是个塑料花。

谢衡眉头蹙得更深,道:“他又不是姑娘。”

“啊?不是姑娘,是、是……男子?”

“是。”

季淮一惊,原是没想这么多。

也是,他穿越来此,这地方确实不同于前世课本书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里既是有大唐之盛世景象。亦见过此文人雅士们颇具魏晋之豪放之感。

市井生活已是多姿多彩,又仿佛宋之文娱兴盛。

男子和男子或是女子和女子之间,虽是晦涩些,但似乎也不被他人排斥,竟是比现代的风气还要容纳开放些。

他听闻过余州的几个大户的人家也有明媒正娶的男妻呢,日子过得与别的人家别无二致的,生意也是有声有色的。

季淮憋了半晌,道:“虽说是男子,年岁容颜什么的不做考虑,可他会不会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