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在谢衡对面正襟危坐,咽着口水介绍着自己。
原因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方桌,桌上摆着胭脂鹅脯、鸡髓笋、藕粉桂花糖糕、茄鲞、塘莲藕……
季淮觉得自己一边说话一边津液蔓延,中午脑子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饭都没怎么吃。
看见了这些香气四溢的饭菜,肚子里叮叮咣咣唱起了空城计。
“咕噜——”
季淮低下头,羞涩一笑,抱住不争气的肚子。
“阿淮若是不介意,可以尝尝这些,我初到余州。不知什么好吃,便都点了些。”谢衡难得自来熟,自顾叫着阿淮。
“我不饿,不饿。”
季淮连忙摆摆手,哪有第一次到人家拜访就那般不顾头脸的胡吃海喝。
“那个,你叫什么呀,怎么这个时候搬到此地,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你也来准备秋闱的么?”
季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炮珠子似得接连问道。虽是昨日已经询问过姓名的问题,此时也只能装作不知得再问一遍。
“谢衡,字灵台。虚长阿淮几岁,是上京人士。”顿了顿,谢衡接着道:“也是举人,准备秋闱。”
“真是个好…”名字。
季淮突然想起了流觞亭里谢衡的追问,忙掩住随口欲出的客套话。
谢衡嘴角勾着笑意,问道“哦?真是个什么。”
“我、我是说探花巷真是个好地方,听说是曾出过探花的。所以许多赶考的都住在周围,你闲下来可以和他们说、说说话。”
“是么,那多谢阿淮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