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算了,待在这也挺好的。”贺放伸了个懒腰,“我又不是你,未及冠便随便考了个状元。虽把名字抹了去,但这事情在上京圈子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谢衡这人可是大有来头。
按照名分来说,可是当今圣上的侄子,圣上胞妹永固公主的独子,照理来说自然是富贵加身荣耀万分的。
可他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孩子大的时候被永固公主带着到大国祈福,非是赖着抱着人家柱子不走了。
老和尚说他佛缘,若是在寺中修行也算是结了善缘,等到了时日他便自己回去了。
永固公主当时只是念着这小孩一时贪玩罢了,只道是打扰师傅修行,两三日便领回去。
没想到这孩童固执异常,竟然生生在寺上呆了好几个三日甚是好几个月,虽没有剃度出家,但永固公主可是担心这孩子总有一天会真的剃度当了和尚。
好在他十五岁下山时偷偷考了个科举,监考的大人报给圣上科举状元名讳竟是谢衡。
圣上连忙把妹妹永固公主召到宫中询问,因是规定国戚是不许参加科举的。
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孩子自己从寺里出来了,回到家才发现这孩子回家正坐在堂上和他父亲吟茶,父子俩相谈甚欢。
永固公主当时可是五味杂陈,又气又喜。
气得是自己儿子下了山也不回家拜望父母居然还偷偷参加什么劳什子的科举,喜得是这孩子终于自己想通下了山来,还确是个聪慧异常的。
问道谢衡,人家说只是和寺里的老僧打了个赌而已,若是考了什么名次告诉他一声就可以,名字便抹了去,别误了苦读文人的寒窗辛苦。
不过这事情可是拦不住人们的口耳相传,沸沸扬扬官宦贵胄们皆知。
“不过是一场赌约罢了。”谢衡淡淡道。
“哈,那我想知道你与那老和尚打了什么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