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沧赶到医院的时候,暴雨已经停了,夜色却悄悄降临,天边晚霞极其绚烂,像画家打翻的调色盘。他在离医院大厅的不远处就看见了陆风止挺拔的身影,陆风止比他还高,然而此刻那道身影却显得有些脆弱。
在这期间他们电话一直没挂,邵沧又拿起手机,边往门口方向走,边说:“陆风止,我到……”
话还没说完,陆风止已经大步地朝他走过来,脸上表情死一样的压抑,他伸出了胳膊一把将邵沧抱进怀里。
陆风止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紧过,他似乎是没有保留自己的力气,邵沧只觉得肋骨都要被他勒断,但他还是同样回应了陆风止。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们不顾别人眼光的就这样抱了片刻,直到邵沧道:“先回家吧?再这样的话,明天可能就要上头版头条了。”
陆风止始终还是顾忌邵沧职业的,他可以出柜,但邵沧不能。两人分开后,邵沧就看见陆风止的手心里有伤口。他也没说什么,从陆风止的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我来开车。”
两人身上都是湿的,包括刚才抱着,近乎肌肤相贴。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邵沧开了车门,就看见车里全是水渍。
发动车子,邵沧将车慢慢开出停车位,一边问陆风止,“你刚才是自己开车来医院的?”他不觉得以陆风止刚才的状态上,他还能在暴雨天开车。
果然,陆风止说,“随便找了个路人开的。”
邵沧打开雨刷器,将车驶上主干道,听到陆风止这句话,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笑。
到了小区,把车停好,上楼,开门,开灯。
邵沧手里的钥匙还没丢开,陆风止就把他推到玄关的墙上,拽出他扎进裤腰的衬衫,皮带解了裤子脱了,衣服往上推,掐住柔韧的腰,毫无预兆地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