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邵沧漫不经心地回答。

邵沧其实穷的一比,b市也就物价还好一点,房价贵得比天高,一平方米抵得上他一两个月的工资。毕业两年,他能找到一个租金合适的房子就不错了。之前倒是有说过会分配宿舍,但是说着说着,不知道哪个环节改了政策,又不分了。

他看见面前表盘上安全带的警示图标还亮着,红光一闪一闪,朝旁边探过手,把陆风止的安全带开关往下一按,图标瞬间不闪了。期间手无意间好像碰上了什么,带着一丝温度。

邵沧面上不显,收回手发动了车子,离开酒吧街,朝着寂静的公路上开。

开上大路,打开远光灯,邵沧顺手开了个导航,问陆风止:“你家在哪儿?”

陆风止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邵沧点导航的手指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陆风止说的小区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开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只冷淡的点点头,接着便不再说话。

邵沧开车很稳,即使被接连被几个不守规矩的司机超了车也没什么急躁的情绪,陆风止静静看着身旁的人开车,看见邵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腕骨很细。

或许是因为见了虞沉阳他们,勾起了往事的记忆,又或许是因为喝了酒,麻痹了一些理智。陆风止感觉就在今晚,一直有一股情绪在他胸膛处积蓄着。他要小心地藏着,才能不让这股情绪泄露出来。

“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邵沧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起先没回答,像是没有听到,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挺好。”

出了社会才知道,学校其实是一个很宽容的环境,不用思考太多事情。而毕业之后,现实的问题才扑面而至。

不过他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不谈恋爱,充其量也就是琐碎的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全寄回去给邵竹书。当年他一心想报警校,没想过太多,后来才意识到问题。他本想让他爷爷一块跟他过来,但是被拒绝了,他总不能强求。还好他爷爷现在不是一个人在s市。

刚才开车时候,陆风止就看见邵沧右手手背上的伤疤,在夜晚还不太看得出来,只不过因为他皮肤白,才特别明显。似乎还是他们第一天重逢的时候,邵沧就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