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荫。

宋荫听见有人在喊他，那声音温柔又耐心，他却不敢睁开眼睛，甚至不想听见那个声音。因为他知道那是梦，一旦睁开眼睛，所有东西都会像镜花水月一样破碎消失。

然而，过了不久，他感觉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接着声音从耳朵清晰的传过来——

“小荫，睁开眼睛，哥来了。”

宋荫最终还是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不再被布绑缚着，他甚至能感觉到屋子里开了灯——可是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路为珀看见宋荫醒过来，却一脸迷茫的样子，以为青年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道：“哥来晚了，对不起。”

宋荫哑着嗓子怯生生问：“路为珀？”

“是我。”

“他呢？”

路为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宋荫问的是异，他淡淡道：“死了。”

“怎么死的？”

路为珀没想到宋荫一醒来，会在这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打破砂锅问到底。

宋荫迟迟等不到男人的答案，瞬间莞尔释然：“果然，还是幻觉吧。否则不会……”

“我开了一枪。”路为珀道。

“我找到你的时候，他正背对我，我直接朝他开了一枪，他当场断气了。”

宋荫说：“那带我去看他。”

“小荫，他真的死了。”

宋荫摇头：“不，让我看一眼，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