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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秦封的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动,还差一点就挂完了,等下拔完针再起来。”

他眨着自己酸涩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秦封,见人就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正按着他的手背。

再顺着被按住的手背往上看,手背上扎着针,被几条白色的胶带固定着针连接着管道,微凉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胶管往下滴。

他身上还有些酸软,使不上劲儿,被这么摁着,顺势又躺了回去,往四下看了眼。

发现他正躺在个看起来不怎么靠谱的破旧小诊所里,周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

或坐或靠着有些破旧甚至不太白的墙壁,有打瞌睡的,有抱着收音机听音乐的,都没什么精神。

都无一例外的手背上扎着针挂着水,百无聊赖的打发着时间。

他自己脑袋还晕着,有些摸不清楚情况,“这哪儿啊。”

连声音都是哑的,嘴里还一阵阵的泛着苦味,他难受的皱起眉头,“胳膊好酸。”

秦封把他刚露出来的手背又放回被窝,拿被子盖上捂着,手背因为液体不断流淌进去,有些异于其他地方的冰凉,“都是发烧烧的,拿医生的话说,就是你体内细胞都在跟病毒做斗争呢。

没空给你生产能量,可不就四肢无力、酸痛不已了,等烧退下去,再吃点东西就好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吵到旁边的人。

藜麦点点头,“好。”

他只是脑袋有些晕,也没有烧到真把脑袋烧坏了的程度,说两句话,也彻底清醒过来,略微提起来点精神,“你昨晚上把我送过来的,烧的严重么。”